《法拉利》不赛车,毋宁死,用 1957 年赛车大亨人生中的热血一夏,讲述法拉利一世传奇

《法拉利》不赛车,毋宁死,用 1957 年赛车大亨人生中的热血一夏,讲述法拉利一世传奇-1

恩佐法拉利创立了法拉利车厂,让他的姓氏成为历史上的重要关键字,他九十岁的人生充满传奇。看看他的自传《恩佐法拉利:男人、汽车、赛车、机器》就知道,这本自传原文版本,是厚度超过 450 页的大部头。那么,改编这本自传的导演麦可曼恩,应该会改编出一套三部曲电影才行。但《法拉利》却只是一部两小时电影,这是曼恩的功力展现:与其展现恩佐一生的功业,不如展现义大利全国上下垄罩在赛车风潮的 1957 年炙热夏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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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摄自传电影,麦可曼恩不是呈现当事人漫长的一生,而是仅以 1957 年义大利的夏天为主。曼恩放弃纵长式的陈述,取而代之的,是广範围的「横切」描写。这部名为《法拉利》的电影,主角并非仅有恩佐法拉利一人,还包括了他营运公司财政的正妻劳拉、战时结缘的小三莉娜拉迪与私生子皮耶罗;乃至恩佐的法拉利车队成员等等,包括来自西班牙的新加入车手德波塔戈、老将塔鲁菲、「未来的世界冠军」彼得科林斯等等;当然,当时法拉利车厂的最大敌手玛莎拉蒂也要登场。

大多数人对法拉利跑车并不陌生,但是恩佐法拉利的生平,未必众人皆知。《法拉利》里 1957 年的恩佐,一出场已年近六十,电影不急着交待他的生平、不交待他曾经从军的经历、不交待他曾身为爱快罗密欧车队的车手历程(仅有开场一小段赛车片段提及),对大多数观众,特别是非赛车迷的观众而言,这似乎不是一个认识汽车界与赛车界巨人的最好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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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传记电影不是只有这种拍法,在《法拉利》里,恩佐法拉利的生平被浓缩在各个角落,在台词与中途插入的回忆片段里,我们会知道他的长子早逝,他最好的两位挚友在二十四年前相继意外身亡;他的大哥死于战争,母亲至今仍认为该死的儿子不应该是长子,意味着恩佐与母亲的关係并不好;而儘管他如今大多时间都与小三一家生活在一起,他仍然每天清晨必须回到自己家庭,稳固正妻地位……而他清晨不发声响地偷偷离开小三家的行为,是不捨不愿又带着愧疚的。

只关注速度,却在赛场上迟迟无法取得胜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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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该知道的恩佐生平,在这短短的两小时内都交待清楚了,包括了法拉利车厂的光荣与困窘,也同步呈现在电影之中。恩佐骄傲地自认法拉利并不是普通的车厂,这不是一间以卖车为主的汽车製造商,它的目标永远是赛车,而销售家用车仅是製造赛车过程中的副产品。恩佐设计的车子并非着重于舒适度或便利性,他关注的只有速度,而这是只有赛车竞技才会关注的目标,这让法拉利的经营陷入困境,特别当他们在赛场上迟迟无法取得胜利,对热衷赛车的全体义大利居民而言,法拉利没有资格代表「义大利皇冠上的珠宝」此一美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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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股赛车疯魔气势同样瀰漫在整部电影里,恩佐夫妻儘管貌合神离,他们仍然齐心想让法拉利在赛场上抢得荣耀;一根赛车手吃到一半的香蕉,被观战的小朋友们抢着要;美女电影明星为了赛车手而离开电影天王(还是特别以俊俏出名的泰隆鲍华);连三岁小孩都要抢到赛道旁观赏极其危险的公路赛车;更不提麦可曼恩在处理片尾的「千里大赛」片段时,当赛车进入一个城市,你会看到满街的居民在赛道两旁疯狂欢呼——

很难想像,这个电影里全民为了赛车狂喜狂欢的国家,十年前才在二战中惨败,而他们即将面临重大的经济危机。

擅长拍摄枪火犯罪电影的曼恩,将赛车桥段拍的极具说服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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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法拉利》做为赛车电影,这部电影的赛车桥段极具说服力。擅长拍摄枪火犯罪电影的曼恩,在这部没有枪战的电影里,依旧在赛车桥段里叠足了他慎长的惊悚气氛。你可以看到两台赛车间距离极近的真实拍摄片段,在那个年代,赛车更多凭得是车手的勇气与大胆,在缺乏安全防护下,这种勇气显得更加难能可贵。曼恩没有用零碎镜头剪辑含混製造高速效果,你能清楚看到这些五〇年代赛车近距离的争先夺前,一出事就是车毁人亡。儘管《法拉利》的飞车高潮片段集中在片尾的千里大赛,但这段大赛经过,仍会令观众快速热血沸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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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佐设计赛车、想极力提昇法拉利在舆论与新闻里的正面形象;车手们不顾性命安危,在那个赛车选手死伤率极高的年代努力拼胜。《法拉利》是恩佐的传记电影,同时也是法拉利车厂的传记电影,看着一群男人真正是抛头颅洒热血地在为一个共同目标奋斗,这完全是麦可曼恩的强项,诸如《大地英豪》与《烈火悍将》等等曼恩作品都属此流。但当然,《法拉利》的整体叙事规模更大,恩佐治理法拉利的主线与他自己的家庭私生活支线互相穿插,却不让人感觉拖沓,这是导演曼恩的功力。

当然,考虑到曼恩现在正在筹备《烈火悍将 2》的製作,这部作品远比第一集的场面与规模更加巨大,剧情甚至横跨几个大陆,也许可以说,《法拉利》是他的一次「《烈火悍将 2》预习」,而如果从这个角度观之,那么《法拉利》的成绩,证明他确实能拍好一场跨国黑吃黑的地下战争。

《法拉利》:不赛车,毋宁死,努力直到灰飞烟灭

《法拉利》不赛车,毋宁死,用 1957 年赛车大亨人生中的热血一夏,讲述法拉利一世传奇-1

亚当崔佛年仅四十岁,而且说实话他与恩佐本人长得极不相像。但是,亚当扮起五十九岁的恩佐,看起来确实有初老恩佐的霸气,开场一段他对着亡子倾诉心境的桥段,他对着镜头哭泣,却没有流下眼泪,这是小小败笔——讽刺的是稍后潘妮洛普克鲁兹也有一场特写流泪戏,在这个长特写镜头里她却成功地落泪了。当然,潘妮洛普的优秀演技早有公评,只是这样相较之下,亚当是否能藉本片入围最爱传记电影的奥斯卡奖项,就有点危险了。

《法拉利》仍然是非常麦可曼恩的电影,许多他擅长的男性主题类型电影语法,在这部电影里都能塑造如同《烈火悍将》等男性电影里的慷慨激昂气氛,同时,它也将法拉利车厂推昇到更高层次:这间车厂与它的老闆坚信,不赛车,毋宁死,而且他们愿意努力这个目标直到灰飞烟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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