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重特殊传染性肺炎——缩写为 COVID-19——从 2019 年末在中国爆发迅速在各国引发灾情,就在大家还一脸懵的时候,台湾却能当机立断撑过第一波攻击。无论否认,能够快速反应的原因,是 over many people dead body 换来的。
2003 年,台湾在毫无经验与防备之下遭受 COVID-19 的前辈「SARS」(严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)犹如末日的洗礼,突如其来的「和平医院封院事件」更充斥绝望与悲鸣??事隔 20 年后,《我们与恶的距离》金钟奖导演林君阳率领王柏杰、曾敬骅、薛仕凌与项婕如,大胆挑战这个尖锐议题,《疫起》带观众从不同面向,回到那段许多人不想也不敢回忆的 2003 年 4 月 24 日。
《疫起》正式预告
《疫起》以 SARS 期间真实「封院事件」为故事背景。胸腔科主治医生夏正(王柏杰饰)赶着交班回家为女儿庆生,却临时被医院召回抢求车祸重伤的急诊病患,与此同时,医院也因为爆出多名确诊案例,毫无预警之下遭到封院,迫使医护人员与患者在不知感染源头在哪的严苛状况下共处。
在这所封闭的医院里,主治医生夏正、为了独家新闻不肯出院的媒体记者金有中(薛仕凌饰)、护理师安泰河(曾敬骅饰)、实习医生李心妍(项婕如饰),面临病毒随时能夺取性命的困境,他们该选择自保,还是救人?
防疫就是战争?「封院事件」20 年后仍然窒息
除了《疫起》,也有多部以这起事件为主轴的作品,例如纪录片《和平风暴》、同样于 2023 年开播的电视剧《和平归来》,不过大多将焦点放在当时政府与院方之间的矛盾。这一点在《疫起》倒没有多着墨,然而不等人回过神,医院一道道铁门已随着冰冷无情的机械转动声被拉下,门外也不知何时站一排警方人员严格禁止出入,那种彷彿不知缘由就被推入地牢、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天日的迷惘、失措与恐惧,对上丧尸鬼片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即使是透过「戏剧」来重现当年的情景,也让观感受到难以喘息的压迫。
铁门拉上之后,《疫起》将官员互推皮球的丑态推到一边,着重在医院里每角色与身分面对人性考验的抉择。全面性来看,电影重现医护人员在窗外挂布条,上面斗大写着「愿意隔离,拒绝照顾 SARS 病患」等抗议字词,也有大半医护人员选择躲在休息间罢工,霎时间的确是满心震撼,转念之后,其实是感慨多过于责难。
《疫起》全片精神紧绷!从希望到绝望、从自私到互助
各个角色在《疫起》中负责推动的故事线很明确。夏正与金有中是「自私组」,一个只想赶快逃走,一个老想掌握第一手消息,讽刺的是,当高阶主管忙着跟政府官员讨论永远没结论「会议」,是这两个人掌握阻止院内交互感染的关键,也是这两人找出感染的源头,在《疫起》中个人较偏爱这对双人组的互动,亦敌亦友的关係带出变化多端的火花。
安泰河与李心妍这对小情侣,是王道漫画中常见的「爱与勇气与希望」,起初觉得两人的小情小爱是《疫起》中的缓和调剂,安泰河插入患者家务事的情节甚至大爱到稍显做作,结果我错了!正因为怀抱远大梦想的安泰河是象徵天使的角色,真的被推上前线面对 SARS 病患之后的挣扎和崩溃,才是将残酷的现实凸显得更为强烈的手法。
与前面两组相比,计程车司机帮助小女孩的寻母之路很明显在表现人性光辉,但是其一,这段温情戏说不上加分也说不上扣分,于我而言并没有必要性,其二,A 栋前往 B 栋之间应该是严格控管来往,小女孩这么容易就进入 B 区,这是一种讽剌?还是单纯的剧情 bug?
王伯杰大展动容演技,薛仕凌赋与角色灵魂
王柏杰饰演的夏正医生,在个性上有多处自我冲突的地方,既散漫又尽责、既自私又不愿放弃一条人性,分裂的程度可能光靠他自己就 hold 住整部戏,而这个困难的考题,王柏杰以超越众人的演技发挥得淋漓尽致、可歌可泣!
不过要论《疫起》里最让我意外的角色和演员,是薛仕凌饰演的记者金有中。多部作品中,记者的出现不是老鼠过街,就是正义使者的化身,金有中介于两者之间,是容易记得,且会期待出场的有趣角色,薛仕凌的诠饰与人设相当契合,将其塑造成一名形象不正经,却讨厌不起来,反而像战地记者般值得尊敬的人物。
《疫起》是部主题严肃的电影,在开演之前曾担心 2 小时的片长会不会沉闷?或者只是将「和平医院封院事件」换个包装,其实老调重弹(此用词对「封院事件」无任何不敬的意思),事实证明这些都是多虑的,相反地,对于我们这些当时年纪还小,对 SARS 记忆不深的观众来说,着实是一场震撼教育,虽然看完《疫起》之后的心情免不了沉重,仍然觉得这是一段大家都需要知道的历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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